“走,吃饭时间了嘛,去几家饭店看看,顺带我们也吃碗盖饭。”党风政风监督室主任向我说到。端午期间,云龙县纪委、监委共抽派10名干部组成3个明察暗访组对节假日纪律作风进行检查。
晚上六点多,开始进入吃饭的高峰期。为不被引起特别注意,明察暗访组一行3人用食品袋提起相关暗访材料即出发,根据分工重点检查县城及周边餐馆有无公职人员公款吃喝等情况。暗访组事先来到了环境比较清幽原来生意还不错的“上登羊肉饭店”,但被吃了“闭门羹”,后面了解是因饭店经营不善已经关门一个多月了。暗访组随即来到平时生意兴隆的“家常菜饭庄”,饭店生意依旧,一进门就看见已经坐着六七桌了,还有陆续进去的人,但没有一桌是公职人员。
云龙因为县城狭小,酒店、餐馆等坐落相对集中,好几家老板都熟悉我们,“家常菜饭庄”也不例外。来到饭店,老板看到我们四处“看位置”,没等我们开口便“精明”地猜测出了几分来意,于是特意把我们领到设有结算柜台的小客厅里“喝茶聊天”,并礼节性地向我们说吃饭可能要等着会儿,我们也遂以吃饭人多等等看为由坐了下来。在闲聊中,老板和我们说:“看,饭店一进门就所有饭桌都一览无余,虽然相对低端但卫生整洁,饭菜味道不错价格还实惠,自打开起店来我们就做‘家常菜’,十多年都没有变,虽说公职人员不多,但‘回头客’很多客源相对稳定……”
闲聊了十多分钟后,暗访组以吃饭的人多等不及和老板道谢后便离开了。随后我们来到了一家近些年还算高端的“一家人饭庄”,时间也快七点半了。“老板,我们要吃饭。”“要吃炒菜?还是盖饭?”“有盖饭?那就盖饭嘛,省事儿。”
“省事儿到是真的,有12块到15块的,你们吃什么?”“15块的吧,3份一样,省得麻烦。”“稍等小会儿啊,很快就好。”你一言我一语的,五六分钟过后三碗热气腾腾的盖饭便端到了我们跟前。我们一边吃一边和老板闲聊:“老板,生意好吧?这久吃饭的人给多?”“唉,你们又不是不晓得,这几年啊开饭店真是‘要命’,很少有人吃桌餐,极少的都是私人消费,你要是收贵了下次人家就不来了,这不我都改行卖盒饭盖饭了。看,里面的那五六个小‘包间’都起了层灰了,没有人去坐也懒得打扫。”老板吐槽到。
因为以前都认识,慢慢地老板也和我们越聊越深:“前些年啊,我请了3个小工,还忙都忙不过来,每天至少五六桌人,每桌六七百甚至八九百那是常事。看,现在就我老妈子一个,个别时候老公会帮帮忙,我自己做都很轻松。前久我是真想关门了,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没有人来吃一两桌,但关了又没有‘吃的’,我们干这行只能靠这个来生活,后面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点‘外卖’要盒饭盖饭,我也想试试,不然‘吃什么’呢。唉,你还别说,做盒饭盖饭收入比起以前是少了很多,但好歹每天也能卖个四五十份出去,一天少说也能卖个五六百块,省了小工费除了成本费我每天至少能赚三百多,还轻松……”老板开心地和我们算起了账。
其实,类似这样的现象在广大基层已是绝大多数,饭店的“阵痛转型”只是近些年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带给基层作风转变的一个缩影。
党的十八大前,云龙小县城及周边很多饭店车水马龙,应接不暇。中央八项规定出台后很多饭店因把握不住时势,十二三家因拒不转型已经“关门大吉”了。现在开门做生意的,很多都转型了,更多的探索“大众化”消费路线,把人均消费控制在三四十块左右,让更多的消费者都能自费消费,还有大部分干脆改卖外卖、改做盒饭盖饭、改做小吃了。
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,全面从严治党还远未到大功告成的时候,不能有差不多了,该松口气、歇歇脚的想法,“四风”问题具有顽固性反复性,纠正“四风”不能止步,不能有打好一仗就一劳永逸的想法,不能有初见成效见好就收的想法。饭店转型短期虽然“阵痛”,但带来的是作风的长期转变,带来的是党群干群关系的密切融洽,更带来的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……(云龙县纪委、监委 许洪议 王向坤)